2015年6月29日 星期一

《光陰的故事 – 台灣新電影》概覽台灣電影史


由臺北市政府出品,入圍第七十一屆威尼斯影展的記錄片《光陰的故事-台灣新電影》,仿如一本精讀書,讓觀眾概括了解八十年代「台灣新電影」的特質和發展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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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到近代台灣電影,大眾或會聯想起九把刀的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、《等一個人咖啡》等商業電影。但同期也有不少如易智言的《行動代號:孫中山》、張榮吉的《共犯》等電影作品。它們的風格,明顯受「台灣新電影」的影響。所謂「台灣新電影」,普遍來說電影愛選用非明星演員、喜愛實況拍攝,以緊貼社會真實風貌、故事內容多圍繞台灣本土民生、拍攝手法力求唯美,很有藝術風格。
電影不止拍人像
在《光》中,製片王耿瑜和導演謝慶齡,走訪亞、歐、南美,訪談了五十多位導演、影評人和藝術家等,由他們專業品評「台灣新電影」。既是臺北市政府出品,滿以為受訪者在品評時,會留番幾分薄面。但不受訪者,如泰國導演阿彼察邦韋拉斯,卻說得坦白,他們不下一次提到「台灣電影令人有睡意」。
這話一出,無不令觀眾捧腹大笑,但他們無不即時補充說,台灣電影的細緻和氣氛,卻成功令觀眾忘記煩憂和一切,完全投入電影世界。阿彼察邦韋拉斯便說「侯孝賢的電影,讓我感受到”家”」而他的作品,或多或少受到侯孝賢的風格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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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光》走訪五十多位人物,但電影版礙於時限,只能收錄廿多位愛訪者。印象最深的是訪問日本明星淺野忠信。因他從演員的身份,簡單說出了「台灣新電影」的獨特處。淺野說日本的電影製作,是講求效率。一組一組的劇目,按既定時序拍攝和完成。他跟侯孝賢合作時,卻顛覆這一點。侯導不時每一朝重複拍攝同一組劇,直至他滿以為止,若以日本製片人的標準,這是不合格。就此他求教於侯導。侯導回應道他不只是在拍攝人像,還包括天汽、流動的空氣和現場的氣氛等。淺野認為,他跟侯導合作,學懂了很多拍攝日本電影時學不到的知識。
最重要還是內容
片末找回侯孝賢作壓軸嘉賓,由他作總結和展望。他說過去電影追求拍攝手法,但最重要的,還是內容,那個時代的內容。本人認對這番話,感受至深。看今天電影,同一日可以有廿部新戲上畫,競爭非常激烈。為了顧及票房收益,香港電影跟荷里活一樣,傾向商業元素為主,只為迎合觀眾口味,卻因此失去獨有文化和色彩。正如《香港演藝學院》電影電視學院院長舒琪也在《光》中指,台灣新電影時代的製片人,面對票房壓力,作擁有那種堅持,那種決心,他是很景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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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要了解「台灣新電影」的始末,得從其五十年代,台灣電影由政府主導,用作政治宣傳工具、七十年代電影改革等了解,此外亦應對「台灣新電影」的核心人物,包括侯孝賢、楊德昌等人作深入介紹,他們之間如何推動「新電影」的演化等,《光》對此一概省略。但本片着重從外國人眼中,品評台灣電影,既顯出台灣人的胸襟和氣概,亦令片中對「台灣新電影」的定議,更為客觀和說服力,從中探索電影的真正義意,製作電影的應有態度,只要是熱愛電影的朋友,《光》很適合他們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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